第五十二章

钟宴笙是有些娇气小毛病的,在侯府的时候,嫌药苦了,就得云成挑好他喜欢的蜜饯子,喝一口给一颗,磨磨蹭蹭,耍赖半天才喝完。

刚去定王府那一夜,他吃坏东西吐了,后面萧弄端来药,他肯老老实实喝,不过是因为当时刚被逮去定王府,处于陌生的环境,对萧弄仍有恐惧,心底彷徨不安罢了。

见萧弄当真敢喝桌上的药,还把那么苦的药一下喝完了,钟宴笙自我感觉很严重的惩罚失效,坐在床上的腰背一下就挺得没那么直了。

萧弄搁下药碗,背着光,深蓝的眼眸仿佛一片深湖:“如何,现在能跟你说话了吗?”

钟宴笙噎了会儿L,勉勉强强往旁边挪了点点位置,抿着唇不声不吭。

萧弄嘴角勾了勾,走到他身边坐下,偏头凝视了会儿L少年美好的侧容:“怎么还是不理我?”

钟宴笙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披着薄被,闻言不悦道:“我还生着气呢。”

“不是已经罚我喝了药么?”萧弄咂摸了下,这小孩儿L不知道让人加了多少黄连,苦到了舌根。

钟宴笙一想好像有道理,否则不就是他说话不算话了,迟疑了下,指指窗户:“你用什么东西撬的?为什么那么快?”

重点是这个吗?www.upei.org.cn 文草小说网

萧弄被钟宴笙抓重点的方向噎了一下,见他是真的很疑惑的样子,一阵莞尔,将腰间的匕首摸出来,放到钟宴笙手里。

这把匕首颇有分量,是波斯的花纹钢所锻,形似月牙,刀鞘是银质的,镂刻着精致的兰花纹,柄上还嵌着一枚蓝宝石,小巧精致。

糅杂了外族与中原的风格,大概是哪个部落贵族的兵器库里的,顺手抢来了。

于萧弄而言,这把匕首略有些小,不是太顺手,只是在王府的兵器库里,瞅见刀鞘上镂刻的花纹,他心念一动,就取了出来。

钟宴笙第一次接触这么冷冰冰的利器,掂量了一下,才好奇地将匕首拔出来。

噌地一声轻鸣,锋锐的刀刃露出来,在幽微的光线里,也折射出一线冷光,远比看上去要危险。

难怪萧弄撬他窗户撬得那么快,他却弄了好久。

明明是杀人的利器,但这把匕首锻造得非常漂亮,也刀身上也有细微的纹路,实在美轮美奂。

钟宴笙喜欢好看的东西,忍不住又翻来覆去观赏了会儿L。

“喜欢?”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钟宴笙眨巴眨巴眼,看看这把一看就很贵重的东西,感觉自己囊中十分羞涩:“还好啦……”

他的小金库那点银子买不起的。

“送你了。”

沐浴完的小美人身上盈着一股暖融融的馥郁兰香,萧弄享受地微微眯起眼,感觉心里的烦躁郁气都消解了不少,抬手捉住钟宴笙细瘦的手腕,另一只手按住刀鞘,略一使劲,钟宴笙便被他带着,将匕首噌地归回鞘中:“前提是不要割伤自己,很锋利。”

钟宴笙都顾不上手腕被捉

着了,眼睛亮亮的:“真的送我?”

萧弄轻轻挑眉:“不想要?”

钟宴笙不太舍得还给他,纠结了会儿L,默不作声把匕首抱进了怀里。

萧弄笑了笑:“收下我的东西,还不理我?”

好吧,拿人东西确实会手软。

钟宴笙想了会儿L,认真地道:“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娘亲小时候就教育他,与人有矛盾时,要多多沟通,她与淮安侯就是从不隐瞒彼此,所以感情才多年如故的。

“……”

虽然已经揍过楼清棠了,但萧弄还是不太想再提这件事。

要不是楼清棠当时信誓旦旦地误导他,他也不会很长一段时间都误解钟宴笙对他用情至深,想那堆乱七八糟的。

一想到就会火大。

钟宴笙一开始要找的人不是他,叫的哥哥也不是他。

甚至连送的东西,都是因为认错人才送的,虽是无心之举,却简直就是踩着他的骄傲在碾。

换作是其他人,已经被挂在墙上风干了。

偏偏他发了几天脾气,这小孩儿L还懵然不知。

萧弄有些好笑又有些气,不欲再谈,避开这个话题,面不改色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不爽:“瘦了。”

他好不容易养起来了一点肉,被皇室接回去养了一个月就没了。

钟宴笙蹙着眉,被他捏着脸,话语含糊不清的,不大高兴:“你们都在糊弄我。”

跟钟宴笙待在一块儿L时,萧弄的心情总是很放松,懒懒地靠着床,听清了他的嘀咕:“谁糊弄你了?”

“所有人。”钟宴笙越想越不高兴,别开脸,不让他捏,“皇帝陛下,爹爹,田喜公公,还有你。”

好像都觉得他是小孩儿L,或者嫌他太笨,什么都不肯告诉他。

萧弄捏着他的下颌转回来,深蓝色的眸色映着烛光,仿佛夜色下的海面,嗓音低下来,竟显出几分宽和的温柔:“我没有糊弄你。”

“你有。”钟宴笙眸子亮亮的,清透干净,盯着他的眼睛指责,“你不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

“……”

这个可不是糊不糊弄的问题,萧弄继续揭过:“他们怎么糊弄你了?”

“田喜公公说,只要我有问题,他都知无不言。”钟宴笙看他总是避开不谈,知道他是真的不想说,只好不追着问了,“可是无论我问他什么,他都不答。”

“你问他什么了?”

能把田喜那个老东西难住的问题可不多,多半是皇室秘辛和老皇帝的秘密。

钟宴笙想了想自己故意问田喜的几个问题,含糊了下,挑出了杀伤力没那么高的,出征前的那个:“我问田喜公公,为什么你十六岁就得领兵上战场,他没有回答我。”

闻言,萧弄松开桎梏着他下颌的手,手指随意搭到钟宴笙后颈上,轻轻磨了磨那片胎记,嘴角扯了扯:“他当然不敢回答。”

钟宴笙被他磨得抖了下,只是比起萧弄的作弄,他更好奇原因:“为、为什么呀?”

萧弄垂眸和他对望片刻:“我十六岁那年,漠北战火再起。”

那时距离萧弄九岁时的大乱,已经过了七年。

蛮人开始不满足于先前攻下的十城,再次突袭,想要一举打到京城,镇守的老将被砍了脑袋,送到京城示威挑衅,满朝哗然。

情况十万火急,偏生那时皇室曾经最厉的那把刀——萧家又死得只剩两个孩子,朝中一时无人可用,新人接不下这个担子,老将又都垂垂老矣,连续派了三个将领都折在漠北后,没有人再愿意站出来,也没人敢站出来了。

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谁去谁死。

这是条有去无回的路。

最后是还不到弱冠之龄的萧弄站了出来。

老皇帝大方地将兵权交给了萧弄,亲自送他出城,含笑看着萧弄领着仅仅五万的援军,前往了漠北。

萧弄一半是主动,一半是被皇室逼着站出来的。

哪怕他就活在老皇帝眼皮子底下,哪怕他替代萧闻澜挡了毒,老皇帝还是不想让他活着,找了个最适合的机会,将他推去了漠北。

没人觉得萧弄可以活着回来,

萧弄淡淡道:“但是本王活下来了。”

萧弄收编了老定王的旧部,耗了将近四年,成功驱逐了蛮人,收回十城,可惜马蹄踏遍漠北,却找不回血亲的尸骨了,只能用仇敌的血来祭祀。

他在漠北的每一场仗都打赢了,不仅打赢了,还赢得十分漂亮。

和祖辈一样,萧家人仿佛天生就是战无不胜的。

捷报一道道传到京城,老皇帝想收回兵权时已经晚了,萧弄不是那个孤立无援地待在宫廷里,被逼着主动吞下毒药的小孩儿L了。

萧弄没有说得太详细,只言片语,轻描淡写的,但其中的惊心动魄,钟宴笙完全可以猜到。

他只是听了会儿L,对萧弄的气就散得差不多了,想到之前萧弄逼他读的那本什么《金风玉露录》里的将军,心想,哥哥可比这话本子里的将军厉害多了。

所以萧弄为什么十六岁就得领兵上战场,又是皇室一个不光彩的事,难怪田喜不好说。

钟宴笙忍不住往萧弄身边蹭了蹭,整个人显得非常乖巧,非常大方的原谅了他:“哥哥,我不生气了。”

这就肯叫哥哥了?

萧弄挑挑眉,他从不跟人说这些往事,就算是跟血亲萧闻澜也不会说。

毕竟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自己嚼一嚼吞下去便是了,年少时太孱弱无能,说出来都嫌丢人,左右他如今也不会再受那些破气,特地给人说这些,还怪矫情的。

没想到说这些破事还能有这作用。

平生第一次发现了示弱也是有用的,萧弄若有所悟。

钟宴笙气消了,悄悄么么蹭到萧弄身边,刚想开口,楼船忽然猛然一晃,桌上的蜡烛啪嗒一下跌下来熄灭,他整个人

也被那股力一甩,撞进了萧弄怀里,下意识啊了声。

外边传来不少人的喊叫声,钟宴笙这会儿L子才发现,外头不知何时下了大雨,噼里啪啦的,风浪有些大,巡守在外面的霍双敲了敲门,询问道:“小殿下,方才船晃了晃,属下过来时好像听到了屋里的声音,您是不是撞到了?”

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玩意儿L。

萧弄单手环住钟宴笙的腰,将他往怀里一压,抬手蒙住他的嘴,小美人脸小,他的手一横过去,就可以盖住半张脸,只余下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在昏暗的舱房内不解地望着他。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手心里,钟宴笙像是想说话,柔软的唇瓣动了动,擦过掌心,一阵痒意倏然就窜到了心口。

外面的霍双没有得到回应,疑惑地又敲了敲门:“殿下?您睡了下了吗,属下方才还见到您的屋里亮着烛光。”

钟宴笙趴在萧弄怀里,生怕霍双得不到回应会破门而入,见到他跟萧弄衣衫不整滚作一团的样子。

他挣扎了一下,箍在腰间的手反而更紧了,钟宴笙被捂得呼吸不太通常,难受得转了转脑袋,萧弄便松开了手。

钟宴笙不敢太大声说话,小声问:“你是不是又晕船啦?”

没想到他第一句话是问这个,萧弄怔了一下,低低笑了声:“嗯,有你在怀里舒服些。”

“喔。”钟宴笙理解他为什么抱自己了,点点脑袋,老实不再动,觑着门边隐约的人影,“那你不要捂我嘴了,我不会叫的,但是我要回他的话。”

“不许。”

一片昏暗中,萧弄另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后颈处,是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动作,将他囚困在怀中,低下头凑近钟宴笙,狭长的眸子半眯起来:“那玩意看你的眼神不纯,你看不出来么?”

钟宴笙愣了三瞬,才意识到萧弄说的是霍双,有些无言:“哪有。”

“就有。”

鬓发厮磨着,萧弄离他愈发近,蓝色的眸子深如海底,高挺的鼻尖几乎抵着钟宴笙的鼻尖:“笨。”

迟钝成这样,这都看不出来。

不过也最好不要看出来。

又莫名其妙骂他笨。

钟宴笙有点生气,感觉他好像不是晕船,而是无理取闹,声音压得更小:“萧衔危,放开我,你几岁啦?”

屋外的霍双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沉默片刻,噌地一声拔出佩刀:“殿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保您的安危,属下必须进来一看,得罪了。”

钟宴笙心口猛地一跳,又挣扎了一下,衣物摩擦在一起,一片窸窸窣窣声,萧弄微微松开了他一些,却还是没放他走,搂着怀里清瘦芬芳的身躯,低在他耳边用气声问:“迢迢,床下那双鞋是谁的?”

钟宴笙脑子一白,低下头,被他踢到床下的靸鞋,大概是因为方才的晃动滚了出来,与他自己的滚在一处。

钟宴笙的脸已经红了,张了张嘴,底气不足地狡辩:“那、那是我的鞋……”

“哦?”

钟宴笙的脚忽然被抓住了,他刚沐浴完,自然没有穿袜子,又是娇生惯养长大,懒懒散散的不喜欢走动,所以脚上的肌肤也格外细嫩,被带着茧子的大手抓住,浑身都打了个激灵。

萧弄的鼻尖轻蹭了下他的鼻尖,眸子渐渐透出几分骨子里的狼性,语气却还是格外轻柔的,含笑道:你的?那本王量一量它与你的脚尺寸可贴合,好不好??[(”

钟宴笙被他一拽,坐在他的大腿上,几乎已经陷进了他怀里,哽咽了一下:“不要。”

“小贼。”萧弄明知故问,“昨晚去本王的屋里做什么?”

屋外突然传来展戎的声音:“霍双,你敢擅闯小殿下的屋子?简直胆大包天。”

霍双冷冷道:“护卫小殿下是我的职责,你不护卫你家定王殿下,出现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你家殿下正在我们小殿下的屋里?”

钟宴笙浑身一抖,几重心虚之下,眼睫扑簌簌乱颤,萧弄又凑近了些,于一片昏黑之中,将那缕馥郁的兰香彻底锁进了自己的范围里:“嗯?怎么不说话,去本王屋里做什么?是不是对本王……心怀不轨?”

要是换做以前,钟宴笙已经被欺负得说不出话了,可是他现在脾气没那么软和了,急中生智,想起以前把萧闻澜噎得说不出话的反问,努力维持语气的镇定:“什、什么叫心怀不轨?我不明白。”

“不明白?”

船还在晃着,顺着晃动的幅度,萧弄略微用劲,就将怀里的人按在了铺得柔软的床榻中间:“我教教你?”

钟宴笙被他罩在身下,逃无可逃,屋里的气氛浓稠得像是能拧出水,让他心跳快得快蹦出来了:“什么……唔。”

唇瓣突然被堵住了。

钟宴笙脑中彻底空白,推拒着的力道也弱了下去,萧弄在战场上攻无不克,一向会把准时机,这一瞬间也瞅准了时机,在他开口时撬开了本就防守薄弱的齿列,细密的亲吻落下来,缠住躲闪的舌尖。

苦到舌根的药味儿L还残存着,钟宴笙被迫尝到了那缕苦涩的味道,手指抓挠了几下,就被按到了床上,滚烫的呼吸颤抖交融着,柔软的唇瓣被压得一片鲜红,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在梦里,可是嘴唇上凶狠掠夺得让他唇瓣舌头发疼的感觉,又无比清晰。

萧弄在亲他……为什么亲他?

外面的霍双和展戎还在吵,中间穿插着被吵醒跑来的云成拱火的声音。

展戎冷哼道:“我们王爷……我们王爷怎么可能会去你们小殿下屋里,昨晚王爷舱房里进了贼,我们正在追查此事,追查到这里,不会是你们的人搞的鬼吧?”

霍双平日里沉默寡言,但频频被展戎挑衅冒犯,一看到他就冒火,尤其是听到这番言论之后,更是匪夷所思,怒道:“以定王殿下的手段,若是屋里进了贼,怎么可能让人活着离开,骨头敲碎了也得敲出幕后主谋还差不多,你们还追查到我们这儿L来了?!真是血口喷人!”

他的话清晰地传入了屋里,钟宴

笙快呼吸不过来了,眼里溢出蒙蒙的泪雾,眼皮也泛起了薄红,嘴酸得厉害,又怕咬到萧弄不敢合上嘴,听到这句话,没忍住齿间一合,咬了萧弄的舌尖一口。

萧弄闷闷哼了声,略微分开了点唇瓣,嗓音有些喑哑:迢迢,咬我?

9本作者青端提醒您最全的《找错反派哥哥后》尽在,域名[(

钟宴笙的呼吸很乱很短促:“你……你先咬我的。”

“冤枉。”萧弄含笑道,“我明明是在亲你。”

……

他为什么可以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要不是薄薄的屋门外就站着一堆人在吵架,钟宴笙都想捂着脸尖叫了,他的脸已经彻底红了,说不出话:“你、你……”

“知道为什么不能跟我共处一室了吗?”

萧弄抬起他的下颌,嘴角弯着,郁丽的嗓音低下来时,缱绻得像在说情话:“哥哥是坏人。”

哪怕被欺负得眼眶已经湿了,听到这句话,钟宴笙还是下意识回道:“不是……”

话没说完,唇瓣又被含住了,这次萧弄比方才还过分,凶狠地往里舔,嘬弄得钟宴笙又疼又麻的。

他是真的想哭了,可是刚想推他,又尝到了除了苦涩的药味儿L外的淡淡血腥味。

刚才把萧弄的舌尖咬破了吗?

钟宴笙的心尖颤了颤,萧弄打仗受了很多伤,那么多伤肯定很疼,他不想让萧弄疼的。

好乖。

察觉到钟宴笙的迟疑,萧弄大概猜出原因,顿时心口都在发麻,少年的唇瓣清甜得仿若甘霖,引得人想要更加过分地掠夺侵吞,理智被架在了火上烧灼,只留下将他独占的念头。

钟宴笙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软更似纵容,非但没有引起怜惜,反倒激发出萧弄骨子里的恶欲。

直到他朦朦胧胧察觉到萧弄的膝盖挤进了他的腿间,分开他的腿,抵上来用力地蹭了一下。

那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钟宴笙脑子里轰地一下,浑身一软,险些叫出声,齿间一合,差点又咬到了萧弄的舌尖。

他的嘴完全合不拢,萧弄的膝盖还在恶意作弄,钟宴笙感觉自己像条案板上的鱼,现在要被萧弄煮掉了。

钟宴笙一直觉得,他和萧弄在画舫上的那场荒唐,只是因为他中了药。

萧弄是个好哥哥,对他很好,而且传言都说,定王殿下不近女色,快二十六岁了,后院也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所以他也觉得,萧弄不会对他有什么过分的念头。

要是萧弄想对他做什么,他在王府那段时间,早就该被拆吞入肚了吧?

毕竟哥哥看起来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昨日萧弄把他顶上门板时,他都没察觉到其中的旖旎,就算被萧弄按在床上亲吻,也是懵然着被动拽入沉溺更多。

直到这一刻,www.youxs.org。

钟宴笙慌张地意识到,萧弄并不是在吓唬他,他跟他说的一样……是个坏人。

萧弄

的手已经按到钟宴笙的腰带上了,只要轻轻一抽,钟宴笙的衣袍就会彻底散开。

也就在此时,外面的争吵声忽然停下了,霍双被展戎纠缠了会儿L,陡然意识到不对劲:“你在拖着我?小殿下!”

真麻烦。

萧弄抓着钟宴笙腰带的指尖一顿,眼底掠过丝浓浓的杀气,分开钟宴笙的唇瓣时,故意舔了下他的唇角,又拨弄了把他的头发,弄得钟宴笙跟只被弄乱了羽毛的小鸟似的,乱七八糟的。

他却很满意,与那双含着泪光的眸子对上:“讨厌我了?”

钟宴笙唇瓣滚烫,又麻又痛的,张了张嘴,又抿住唇瓣不吱声。

半晌,床上的脑袋很小幅度地摇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似的,又立刻点了一下。

萧弄笑了。

他没有急着让钟宴笙认清什么,嗅着他身上湿润的芬芳,餍足地舔了下唇角:“迢迢,现在知道什么叫心怀不轨了吗?”

这个动作实在流氓,钟宴笙从小听着周先生君子礼法的课,乖乖地长大,从没做过这种事,心口砰砰狂跳的,感觉手脚都有些发麻。

听到霍双的脚步声迫近门口,他才陡然反应过来,连忙推了推身上的人:“你、你快走!”

萧弄不紧不慢站起来:“急什么,弄得本王跟你的奸夫似的。”

钟宴笙的耳根红得滴血,听到霍双的手已经按在门板上了,急得踹了他一脚:“快走!”

力道轻轻的,不像踹人更像撒娇。

萧弄的心口一痒,在霍双推开门的前一刻,没忍住又低下头,捏着钟宴笙的下颌,亲不够似的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旋即一翻身,迅速跃出了窗户。

下一瞬,一群人哗啦啦涌进了屋里。!

推荐阅读:

红警之华夏崛起 重生1979姜小白 星河圣朝 新婚夜冷冰冰老公忽然狠狠亲了我 掌家小农女夏晚月轩辕寒 武则天之无敌风流李天狼 拳镇诸天,从被拒婚开始辣椒果实 零号战神 权力红人 重生特烦恼抽烟的小丑鱼 惊绝天下 霸道总裁的御用小甜心 异界歌坛之蒋神流 山河图仙家庄园 都市神医高手 林长生马占魁龙巽天 错撩权臣后,我被娇养了白卿卿符逸 你行你上吖 英雄联盟之我为王者 恶灵来袭 盘龙之魔断时空 百媚江山 二次元系统上我身 超级三界红包 异界之超级手机 安格拉斯之剑 听说你改了我的创意 重生之龙腾校园 我张百忍不忍了 我在废土开宠物店 天朝小夫子 新月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